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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冷白的手臂横在她腰际,迷彩服袖口蹭过耳垂时,她闻到消毒水混着青柠的气息。
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,她看见徐召喉结上悬着的汗珠坠入领口,在锁骨处洇出深色痕迹。
医务室的绿色门帘掀起时,陈玉听见金属器械碰撞的轻响。
徐召的书包敞着口,露出半截银色急救包,里面整齐码着不同规格的绷带和真空包装的葡萄糖凝胶。
"现在的孩子真是。。。"校医甩温度计的咔嗒声混着抱怨,"这才站了半小时军姿。
"冰冷的触感突然贴上嘴唇。
陈玉睁眼看见徐召抿着唇,将插着吸管的葡萄糖瓶往她嘴边送了送。
少年袖口卷到手肘,小臂内侧贴着医用胶布,边缘微微发黄,像是经常更换。
"你。。。"陈玉刚开口就被葡萄糖液呛到。
徐召立刻用棉签蘸水润湿她的唇,动作熟练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玻璃器皿。
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她注意到他迷彩裤口袋里露出一角病历单,日期栏印着模糊的"2016。3"。
吊扇在头顶吱呀转动,徐召突然起身拉上窗帘。
逆光中他的轮廓镶着金边,后颈处月牙形的疤痕在汗湿的衣领下若隐若现。
陈玉无意识攥紧行军床的床单,布料上消毒水的气味让她想起初二住院时苍白的床单。
"含住。
"徐召递来一块薄荷糖,铝箔纸边缘被他撕成锯齿状。
糖块在舌尖化开的瞬间,陈玉听见他书包里传出心电监护仪特有的规律滴答声。
校医掀帘进来时,徐召正用矿泉水浸湿纱布。
他握着瓶身的手指关节泛白,虎口处新鲜的针孔渗着血珠。
"又带新人来培训?
"校医瞥了眼他鼓囊的书包,"你妈这次给你装了多少器械?
"徐没接话,只是将冷敷袋轻轻按在陈玉额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