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,"第三集7分23秒。
"这个时间码让陈玉太阳穴突跳。
她想起徐召手机待机画面里急救室的电子钟,猩红的数字定格在17:23——现在她终于明白,这两个时刻之间横亘着五年时光的裂谷。
运动会当天,主席台的广播混着塑胶跑道蒸腾的灼热。
陈玉抱着急救箱站在弯道处,看见徐召在铅球区记录成绩。
他今天穿着纯白运动服,后腰却突兀地鼓出一块——是藏在衣服下的腰椎固定带,金属卡扣在阳光下偶尔反射出冷光。
"预备——"发令枪响的刹那,陈玉的帆布鞋突然打滑。
膝盖擦过粗粝的跑道时,看台上飞下来一瓶拧开的葡萄糖。
徐召翻越栏杆的动作带着不自然的滞涩,却在抱起她时轻声说:"闭气,喷雾含薄荷醇。
"急救喷雾的凉意窜入鼻腔时,陈玉看见他运动服领口露出的电极片导线。
徐召托着她腿弯的手掌正在发抖,汗珠顺着下颌滴在她手背,带着苦涩的药味。
他的心跳声透过布料传来,夹杂着机械的电子脉冲——像是胸腔里藏着座微型发电站。
"你吃止痛药了?
"陈玉攥住他汗湿的衣领。
徐召的呼吸扫过她沁血的膝盖:"布洛芬缓释胶囊,不影响判断力。
"这话像是某种医嘱的复述,陈玉突然想起他书包里永远备着的三种规格绷带,以及那个贴着"氟西汀"标签的药瓶。
医务室的窗帘被风吹得鼓起,徐召背对窗户拆纱布时,阳光将他拓成剪影。
陈玉看见他后背浮现的金属支架轮廓,像是嵌在血肉里的蝴蝶骨架。
"别动。
"他突然俯身,医用胶带擦过她小腿时激起战栗,"伤口沾到跑道胶粒了。
"消毒棉球按上伤口的瞬间,陈玉疼得吸气。
徐召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她脚踝,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