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蒋老板充耳不闻:
“能耐?你有啥能耐,你不会真以为喝酒喝得多算一种能耐吧?”
“你这种酒蒙子,最多也就发起酒疯来比别人没脑子,现在是不是酒还没醒,还说胡话呢?”
眼看我爸被打得奄奄一息,我妈心急如焚地跑上来拉架。
“蒋老板,老王他当时真喝醉了,人不清醒,这才犯了错,您大人有大量,饶了他行吗?”
可蒋老板不吃这套:
“饶了他?我是他爹还是他妈啊,老大不小一个人了,还是小孩吗?还不清醒呢,小孩尿炕都得挨打!”
“成年人犯了事,就得负责,跟醉不醉酒有屁关系?”
他下手反而更重了。
我妈也是贱,平时嘴上嫌我爸嫌得要死,这时候又扑到了他身上替他挡。
“别打了!别打了!蒋老板,父债女偿,我们把女儿抵给你做牛做马,求你能宽限我们一段时间,行吗?”
闻言,蒋老板停下了手。
我妈立马接着说:
“琳琳那丫头随我,模样出落得好,又懂事又会读书,不仅有出息,还保证把您伺候得服服帖帖的!”
她说得诚恳。
我心头却一阵钝痛,像有人重重往上锤了好几拳。
记忆中,这还是我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夸我。
可她的语气,更像是在介绍一件商品。
蒋老板似乎也很感兴趣:
“你是说,你拿你女儿的人生,替你老公抵这一百七十万?凭什么?”
前世,我也劝过相同的话。